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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边兴】亚岁饺

在国外 冬至能吃到正宗的饺子 就是最幸福的啦

番茄炒蛋:






      “Lay哥Lay哥!”


      “哎?”


      “你今天吃饺子了吗?”










        边兴/亚岁饺










      蚯蚓结;糜角解;水泉动。太阳直射点迁至南回归线,天文学家定义的冬季姗姗来迟。


      韩国的冬至只吃甜得发慌的红豆粥,老家的饺子就显得愈加美味起来。赶上没能回家过冬节,张艺兴总愿意上街头面馆点一碗饺子,呼着汤汁溢出的热气,舀起那些被韩国人称为“馒头”的饺子,大口吞下新的一岁。


      早年的一个冬至夜,在结束了当晚的练习、出去觅食之际,他心血来潮地从面馆门口折返到了超市,买了几包速冻饺子回宿舍。


      没出门的几个成员都懒洋洋地窝在各自房间里听歌打游戏,只有睡客厅的边伯贤被他手里的购物袋所吸引。没等他发号施令,边伯贤就自觉地跑到厨房支起一口锅煮上了水,而后邀功似的跑到他面前,仰着头眯起眼等待他的奖励。


      “真拿你没办法。”他这么说着,脸上却挂着毫不为难的笑,随即腾出一只手摸了摸边伯贤柔软的头发和暖呼呼的脸颊。适才在外头被冷空气吹得冰凉发红的手指,似乎也借而回了温。


      生了火的厨房,室温总归是比客厅高。于是边伯贤也赖在了他身旁,懒洋洋地把头偎在他的左肩上,哼着不成调的歌曲陪他一同等着凉水煮开。炉火不紧不慢地升着温,锅里的水缓缓冒出了细小的气泡。水蒸气凝结在透明的玻璃盖上,又相拥汇聚成豆大的水珠,沿着盖子的弧度往下坠。


      咕噜,咕噜,咕噜咕噜。


      锅里的沸水不安分地顶撞着盖子,热气钻出缝隙填充着厨房。他揭开盖子,拆了一包还凝结着霜花的饺子,噗通噗通一股脑儿丢进了锅里。几颗温热的水花溅在他的手腕上,倒是窝在他身后的人大呼小叫了起来。


      “哇烫烫烫!”


      边伯贤一边替他吃痛着,一边捞过他的腰抱着他后退了两小步。于是他只能努力伸长手用勺子翻搅着锅里欢腾滚动的饺子。


      不仅是名称的差异,韩国饺子的馅料、外形、吃法也都与中国的不同。单薄得近乎无物的面皮包裹着肉沫、豆芽、蘑菇、豆腐和白菜。随着面皮煮得愈发透明,饱满的馅料也渐渐显出原有的色泽与轮廓来。勺子轻轻一磕,馅料就从破裂的外皮里争先恐后地钻出来。清汤水倏而被晕染成菜汤,水蒸气也浸溢上诱人的香味。






      “好香啊——”


      话语间的吐息喷洒在耳根上,张艺兴不适地缩了缩脖子,手里的勺子一抖,又磕破了颗饺子。不知是不是在笑他又失了手,挨在身后的边伯贤发出了憋笑的鼻音,胸腔一抖一抖的,连累锅里的饺子又破了好几颗。


      第三次过冷水又沸腾后,完好的饺子悉数浮了上来。在雀跃的呼声下,他不紧不慢地撇去那些破裂的饺子皮,为边伯贤盛出一碗圆鼓鼓的汤饺来。


      他在陈醋和辣酱油之间犹豫了片刻,却没等他拿起那罐辣酱油,就被边伯贤抢先选择了陈醋。


      “蘸醋是中国的吃法吗?”边伯贤毫不迟疑地倒了小半碗陈醋,在收到肯定的回复后,更是迫不及待地夹起一颗饺子蘸了蘸醋,而后塞进自己口中试吃起来。


      “哇烫烫烫!”


      ——这下真给烫着了。


      看着边伯贤努力咽下饺子而后伸着烫红的舌头哈着气的模样,他终于没能忍住笑,笑够了才凑上前去给边伯贤呼了呼气,这才令其收起了可怜兮兮的小表情。


      “在中国呢,冬至这一天会吃饺子或者汤圆。”张艺兴一边介绍着,一边为自己盛出一碗满是破裂饺皮的汤饺来,“吃完就长一岁咯。”


      “跟韩国的红豆粥一样诶。”边伯贤若有所思,“那我今天喝了红豆粥,又吃了饺子,不就长两岁了?”


      “哈?”


      “哇!那我比Lay哥大一岁了耶!”


      “我们不是一起喝的红豆粥么?”张艺兴毫不留情地拆穿道。


      “但是Lay哥还没吃饺子哦——”边伯贤狡黠地望了望他原封不动的汤碗,“我长了两岁,你长了一岁。现在我们是同岁了。”


      反射弧难得削短了一截。他望了望边伯贤,又低头望了望自己的汤碗,随即取了筷子夹起一颗饺子往自己嘴里送——


      眼看饺子已经送到了自己嘴边,却又被边伯贤截了去。那人像是完全忘了方才的遭遇,毫不迟疑地凑上前来把饺子连同筷子末端一同咬进嘴里。


      所幸饺子已经晾了小半会儿,不至于再次烫着舌头。张艺兴又好气又好笑地把筷子往回抽。可边伯贤鼓着脸死死咬住筷子,他只得举手投降。






      “好了,我又添了一岁——”恶作剧得逞的边伯贤终于松了口,一边咀嚼吞咽着饺子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,“这下我比你大一岁啦。”


      “好好好,我们伯贤最大了。”


      “不是伯贤——是伯贤哥哥。要叫哥哥呀!Lay-i小朋友!”幼稚的大男孩得了寸总还要进一尺,“我也要改口叫你蕾伊——蕾伊蕾伊!”


      “哎哟喂......”边伯贤越是起劲,张艺兴就越是难为情,只能不住拍打着前者的肩膀表示抗议。可对方是铁了心要听他唤一句“哥哥”,他越是躲开,边伯贤就越是步步紧逼,还作势要扑上来咬他一口。


      “叫不叫哥哥?”边伯贤已经搂住他的肩膀,唇齿贴在他的颈间,随时要落下一个齿印。


      张艺兴突然万分想念那些造型师硬塞给他的高领毛衣——尽管它们总令他脖颈发痒得难以呼吸,但总比现下喷洒在自己颈间的温热鼻息令人自在一些——至少,那些高领毛衣可不会令他的心脏跳动得这般急促而紊乱。


      “叫一次哥哥。”


      清冽的声音穿透浸溢着汤饺香气的水雾,穿透他被他的吐息熨得泛红的胸口,不偏不倚地落在他的心头。


      “艺兴——”


      他在队内很少被呼唤本名。边伯贤的中文音调有些奇怪,咬字却异常准确。突然改口的称谓总令人感到别扭——他觉得心里痒痒的,或许是被边伯贤的吐息惹的,或许是被边伯贤的声音撩的,又或许只是自己的错觉。


      “艺兴,叫一次哥哥。就一次。”


      “并不是吃几颗饺子就长几岁好吗......”


      话音刚落他就后悔了——本就被蹭得发痒的敏感脖颈被啃咬了一口。


      “啊!”他试图推开边伯贤,却又生怕令对方撞上身后冒着热气的汤锅。双手象征性地推拒了两下,又乖乖地垂放下来。


      尖尖的虎牙陷进皮肤里,似乎随时会咬破他的血管。温软的唇瓣却如轻柔的棉花,缓缓覆上他被啃啮出的两道浅淡红痕。


      “这是惩罚哦,没大没小的艺兴弟弟。”


      边伯贤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留下的齿痕,又不知餍足地凑上前舔了一口。


      “到底是谁......”张艺兴难为情地擦了擦脖颈上留下的水渍,轻声嘀咕着,“没大没小啊......”


      “来,艺兴撒一次娇,伯贤哥哥就让你吃一颗饺子哦。”边伯贤似乎对这样的角色扮演丝毫不感到害臊,端起那碗氤氲着喷香热气的形状完好的饺子,淋上一层浓醇的陈醋,夹起一颗饺子凑到他嘴边,“艺兴,啊——”


      所以说没大没小的到底是谁啊——张艺兴在心里嘟囔着,却终是没能忍住咽了咽口水,而后张开唇齿,一口咬住那颗即将被筷子挤破的饺子。


      “吃两颗亚岁饺就造反了是吧。”






      广东的冬天无异于暖秋。即便是在太阳直射南回归线的至阴亚岁节,也仅是一件单薄外套就能抵御的凉度。没有亚岁饺,剧组早早地煮了冬至圆。张艺兴为身旁的工作人员分发了刚盛好的汤圆后,捧着属于自己的那碗躲到角落里,大口吞下了新的一岁。


      手机“嗡嗡嗡”地震动着,他随手划开了接听键。边伯贤清冽的声音从大洋彼端穿透万水千山落在他耳畔。


      “Lay哥Lay哥!”


      “哎?”


      “你今天吃饺子了吗?”


      张艺兴垂眸望了望面前的汤碗,嘴角抿出汤圆甜蜜的弧度。


      虽说吃汤圆也算长了一岁,但汤圆总归不是饺子吧?他想。


      “还没有呢。”










Fin.










      你今天吃饺子了吗?


      自己写着都有些串戏,感觉像是某酸奶的广告植入,你今日饮咗未?


      听说今天蕾蕾哥会陪我们广东人一起吃甜到忧伤的冬至圆。木柴说上海有鲜肉汤圆之类的咸圆子,听上去有些神奇。但果然还是最喜欢饺子啊。




      上一篇边兴是咸咸视角的《卤肉饭》。既然已经在美食博主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,那就来个蕾蕾视角的《亚岁饺》吧。




      虽然中韩节日风俗不一样,但韩国的饺子配中国的陈醋,也是可以试一试的不是?


      只要过节不寂寞就好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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